蝙蝠携带的病毒

引言

蝙蝠种群庞大,数量极多,是唯一一种能够飞行的哺乳类动物,由于蝙蝠特殊的生活习性,携带了许多病毒。其中有几种已经引起了非常严重的人类疾病。如尼帕病毒,埃博拉出血热病毒等。

蝙蝠的SARS相关病毒

2003年爆发的一场SARS,对于当时的人民来说是一场全新的病毒,之前对于SARS 的研究是空白的。在之前的调查中发现,所有患病的人都直接或者间接到过广东的野生动物交易市场,对当地的果子狸的肛拭子检测中发现,有大量的病毒基因序列相似,这也证明了感染人的SARS-CoV病毒直接来源于果子狸。但是对全国其他地方的果子狸的检测中并没有发现相关病毒,这也说明SARS-CoV的自然宿主并不是果子狸。最终研究人员在云南的菊头蝠中发现亲缘关系极高的病毒株,证实病毒的自然宿主确实为蝙蝠。

蝙蝠携带的病毒

蝙蝠携带的的SARS病毒和人体中SARS的S 蛋白的区别

蝙蝠携带 SARS-CoV-2 相关冠状病毒

在目前已知的所有冠状病毒中,和 SARS-CoV-2 亲缘关系最近的是在采自云南的中华菊头蝠样品中发现的一株名为 RaTG13 的蝙蝠冠状病毒。但是研究表明这株病毒的S蛋白的对人的ACE2的亲和力较低,不太可能直接感染人类。随后在蝙蝠中检测到的另一株病毒RmYN02的SARS-CoV-2相关冠状病毒。RmYN02的全长基因组序列和SARS-CoV-2 的相似度极高,但是略低于 RaTG13,但是RmYN02的S蛋白却和SARS-CoV 2的相似度不高,RmYN02 的 S 蛋白相应位置具有一处三个氨基酸(PAA)插入。虽然插入的氨基酸数量和序列和 SARS-CoV-2 略有不同,但可以证明类似位于S1/S2 切割位点的插入完全可能是自然产生。也就证明力2019年爆发的新冠疫情是完全自然产生的,而不是所谓的病毒人造论。

蝙蝠携带的病毒

SARS-CoV2的不同进化支系

SARS-CoV2、蝙蝠SARS病毒以及穿山甲SARS病毒S蛋白RBD 区氨基酸序列的对比

蝙蝠 MERS 相关冠状病毒

MERS-CoV 感染人后也可引起严重呼吸道疾病,其致死率比 SARS-CoV 和 SARS-CoV-2 更高,但人际传播能力较弱。因此,MERS所造成的的危害也没有SARS 大,流行范围广。MERS-CoV 属于 β 冠状病毒属的 C 亚类,在 ICTV 已定种的冠状病毒中,属于该亚属的成员还包括扁颅蝠冠状病毒 HKU4、伏翼冠状病毒 HKU5 这两种在 MERS 之前就已经在蝙蝠中发现的冠状病毒,以及随后在欧洲刺猬中检测到的一种冠状病毒。HKU4和HKU5和MERS-CoV的序列相似性很高,但是均具有很强的宿主特异性,一般不会跨种传播。所以对人的危害也就没有MERS-CoV高。

与人冠状病毒 229E 和 和 NL63 相关的 蝙蝠冠状病毒

人冠状病毒 229E(HCoV-229E)和人冠状病毒 NL63(HCoV-NL63)是两种致病性较低的常见人类冠状病毒,一般仅引起类似普通感冒的轻微呼吸道症状。虽然还没有很明确直接的证据说明这两种病毒来源于蝙蝠,但是蝙蝠中已经存在病毒的相似株。由此推测这两种病毒极有可能来自于蝙蝠。

蝙蝠 SADS 相关冠状病毒

蝙蝠冠状病毒可以跨种传播到猪等家养动物,引起家畜严重疾病,是畜牧养殖业的潜在威胁。在对 SADS-CoV 的溯源过程中,研究人员发现它和此前报道的菊头蝠冠状病毒中的一种全长基因组序列一致性达 95%,属于同一个病毒种。尽管两者 S蛋白的序列一致性只有 86%,说明 HKU2-CoV 不是 SADS-CoV 的直接祖先,但它们相近的进化关系暗示 SADS-CoV 来源于蝙蝠。 但是和MERS-CoV不同的是,SADS-CoV是由蝙蝠直接传播到动物传到人,而MERS-CoV却是在骆驼体内长期存在并且经受过了骆驼的适应。病毒在中间宿主体内经过长期的共同进化,就有可能越来越适应人体,造成人类疾病。

蝙蝠所携带的冠状病毒大多不是直接从蝙蝠传播到人的,因此搞清楚病毒传播的中间宿主以及传播途径对于我们预防病毒在人群中的爆发是非常重要的。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包括果子狸、骆驼以及猪在内的动物可以分为野生动物和家养动物。对于野生动物作为中间宿主,我们就需要避免直接接触,猎杀、食用。对于家养型动物就需要避免侵入野生动物栖息地,与野生动物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这样蝙蝠所携带的病毒就会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病毒感染的可能也就会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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